某晚操曲之後,與一眾曲友宵夜。其中一位曲友的丈夫也來了。他不唱曲,見我們談的盡是工尺叮板,搭不上嘴,便自個兒埋首看書。我怕冷落了朋友,搭訕問他讀的是甚麼?他把書面揚了一揚,原來是本關於《孫子兵法》的書,大概是導論之類。《孫子兵法》許多年前也曾看過,但我是「好讀書,不求甚解」那類,看懂便懂,不懂也就懶怠研究。總之囫圇吞棗看了一遍,自覺肚子裡又多一了一部書,聊以自欺,便算好了。也自恃曾經吞棗,大抵尚能應對一兩個回合,竟侃侃的跟他談起《孫子兵法》來。 誰知一談之下,對方如數家珍,不獨隨口可以背誦一大段,連哪位學者怎樣闡釋,哪位學者怎樣辯證,都說出了一大堆,赫然是位專家。壇數不及,唯有避短,把話題借勢轉到我的本行,說有匹馬的命名,正是典出《孫子兵法》。他問何名,我答以「十則圍之」!這又引來他「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的一番高論。 兵力十倍於敵人,便不要強攻,因為強攻必有死傷,反正敵人早晚難以持久,犯不無謂損耗。圍而不攻,非保守,實保險。列陣第六場三班1200米的「十則圍之」,同樣穩紮穩打,出道三季獲兩冠五亞一季,就是不上名的三仗,也有兩場有獎金可收。WP兼投也好,QT作膽也好,俱有可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