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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dudu
开门红的期待在支离破碎的90分钟之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红事变白事。旧时中国的白事多指喜丧,子孙虽不至于鼓盆而歌,却盼高寿者往生极乐。如今有这样一场灾难,许多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把温格装进棺材,一脸正气的拟上挽词:为了球队的明天,您老早死早超生。当然真等到出殡那天,抬棺送行的却很可能不是这批人。
慢着,要说该死,2-8那会儿是最佳时机,何以缓期执行到现在?其实理由很简单:有罪,但罪不至死,且有戴罪立功的可能(“罪”是个不太妥当的词汇,姑且为表述方便)。那么这场1-3是否罪加一等?这个问题可以讨论,但前提是就事论事,借题发挥的煽动最要不得。对阿森纳而言,这是一场典型的各类悲剧元素齐备的比赛,以往类似桥段不少,但此番以揭幕战的形式呈现,算是又开辟了新篇章。据说这是温格最差的揭幕战比分,段子的制造者又有了新的素材,这些素材只遵循一个原则:非极端不合作。
比赛是以波多尔斯基站在左后卫位置上结束的,这极端的很诡异,所以简单的复盘是必须的,就像一座城市被炮弹夷为平地,你在清理废墟的时候总该知道敌方是先炸的哪一块儿。其实在被判第二个点球之前,比赛是在相对可控制的范围内进行的,转播画面还不止一次展示了鹰眼技术的先进,只可惜裁判并不是一只明察秋毫的鹰。关于本场裁判的表现,自有行家们做专业解读,但至少在客观上,在很短的时间内,再一次的点球以及两黄变一红,令落后中的枪手处于极端不利的境地,这属于小概率事件,疑似罪人温格对此即便没有预案,也不是主要责任人。
时下有这样一种常见论调:纵使裁判如何如何,你也应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责怪裁判不仅有失风度,更于事无补。这是一种理智到几乎无懈可击的论调,但它掩盖了基本的事实逻辑:纵使我们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纵使我们不选择责怪裁判,某些关键的致命的判罚,依旧对比赛产生了无可逆转的重大影响,没有任何一支实力占优的球队敢担保在这样的处境中一定可以全身而退,而更要命的是,这种明显被扭曲过的结果,还必须被当做常态来分析,如若不然,便是一叶障目,便是小肚鸡肠。这样的客观,毋宁说是别有用心的“伪客观”。
用心何在?这个节骨眼所能指向的只有一处:7000万,或者是更新过的8000万。有钱不花几乎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作为墨菲定律一贯的最佳代言人,阿森纳在第一场比赛就诠释了不花钱的悲剧下场。吉布斯撞破眉骨,萨尼亚被迫客串左后卫,结果眼看1-3临结束了,萨尼亚在争顶后颈椎朝下重重跌落,那是拿命在拼的揪心一幕,你看焦急的威尔希尔在最后一次被对方铲倒后,眼眶都红了。当然还有赛前宣布缺席6周的阿尔特塔,本场出任后腰的是此前表现抢眼的拉姆塞,结果这场下来,球迷们得出的结论是:买后腰,买左后卫,买右后卫,买中后卫,买前锋,买门将……
其实最好是把温格放进棺材里,然后重新买个主教练,问题就都解决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把赛前赛中赛后连折数员大将当做小概率事件,那恐怕再加7000万预算也远远不够。要不要买人?当然要,因为在清洗大批冗员之后,无论一线队名额还是薪资空间,补缺势在必行。如果说温格有罪,那么罪在一如既往的出手迟缓,但体检室与医疗室多少是有些互斥的,医疗室里躺着几位,并不意味着体检室里就要对应的补上几位,板凳深度不完全是人头的叠加,温格尤其重视阵容的层次感。当然惨烈的现实已经容不得他用更多的时间通盘考虑,未来两周,或许会有几桩始料未及的转会,就像我们预料不到两将伤退、两次点球和一张红牌。
看来死缓必定要继续下去了,何况唱衰者最后被打脸又不是一次两次,进棺材还没到时候。额外说一句,鹰眼是个好东西,球进没进只有两种可能,鹰眼可以给我们准确无误的答案,但这世上更多的事情却远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非黑非蜜,求同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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