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商业赛马 属意经济潜力

LILY

     各方热敏雷声大

      夸张地说，百年武汉，无非两声枪响。

      一响于“兵库”。一响于“马闸”。

      如果我们还记得’97香港回归，中央政府一句最广为人知的承诺就是“马照跑，舞照跳”，我们便明白武汉跑马的象征意义的确非同小可。

      传统的说法，“马彩”就是赌博。

      “第六届中国速度赛马公开赛(试验赛)”虽说是“试水”，但正因为其“试”的是“水”——“祸水”耶？“活水”耶？——各方面的反应耐人寻味。

      尽管外界一直将“试赛”称作“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内地的首次商业赛马比赛”，甚至有报道直指内地试行“马彩”的前奏，但是，赛马节组委会发言人、武汉市政府副秘书长周元一俟“赛马节”结束，便公开表示：“本次赛事并非商业赛马，我们只是通过市场化运作，举办赛马比赛，以满足市民日益增长的文化体育娱乐的需求。”

      《新民周刊》记者致电周元。电话中，周元只同意电话采访，而且只给予“两句话问答”——

      《新民周刊》：对于外界报道称“此次公开赛是商业性赛马在中国内地的破冰行为”，政府方面的反应都是语焉不详，或拒作正面回应，您怎么看？

      周元：我可以态度鲜明地告诉您，这次“中国速度赛马公开赛”的举办，只是武汉在传统的赛马节上新增加了一项内容罢了，其性质仍然是公益性的。赛马节在武汉连续举办了6届，已成为武汉市的一大品牌。如何做大做强，也需要进行改革和创新。政府在举办这一活动时，也需要投入经费嘛，但不能完全由政府拨款啊，所以，通过商业化运作，可以减少政府补贴性的投入。

      《新民周刊》：您这样解释可以理解。不过，本次公开竞猜的奖品毕竟是体育彩票，而且为什么选择“彩票”，不选择其他，又不免让人对“马彩”浮想联翩啊……

      周元 ：呵呵……你们要这样联想，也可以理解。当时，我们其实也想到过发放实物，譬如啤酒、U盘、MP3等等，但最后组委会还是选择了即刮型体育彩票，这样可以扩大观众的参与面和热情度。

      当然，这些体育彩票也是彩票中心赞助的。

      电话里，可以真切感受到周元谈吐的谨慎和政府方面对此事的低调，那是一种“先跑起来再说”的智慧，在中国，一件本来就敏感的事，你如果“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只能是越描越黑。

      况且，周元虽然否认武汉有奖竞猜马赛与试点马彩有关，但他也承认武汉官方此前已成立竞猜型赛马彩票研发领导小组。

      相形之下，湖北省社科院赛马彩票研究中心主任秦尊文先生的说话可以放开些，他说，目前武汉采用的这种猜中头马赢取顶呱刮彩票的竞猜模式的确与国外的赛马彩票有些不同，不过由于国家尚未正式批准赛马彩票，这种演习或者“热身”性质的玩法其实正在向赛马彩票(马彩)靠近。

      不过，自称受国家体育总局邀请、参加此次比赛观摩的四川豪爵马术俱乐部负责人魏国安却以那种四川人特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腔调，满不在乎地说：“这就是菠菜！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还不是菠菜？！‘赌’的就是心跳！嘿嘿，无非是拐了个弯，弄了一个竞猜券。这是预防黑嘴的智慧，风头不对可以收手。留了余地嘛。”

      魏国安认为，武汉的做法是先用门票(暂为赠券，以后的门票贵宾席30元一张，普通席10元一张)换竞猜券，再用竞猜券换马号券，猜中的兑奖，其实是菠菜，只不过中间多了一些环节，而且用的是顶呱刮彩票，是否能拿到奖金，最后要看刮彩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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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主和骑师

      “东方马城”最近的地标是武汉天河国际机场。我们到达马城，已经是赛马节的尾声。黄昏以后的“东方马城”喧哗滤尽，车马冷落，从金山大道东方马城的后门溜达进去，发现“马厩区”才是马主和骑手的天下。

      浓稠的马臊味令人兴奋。到处是马嘶，到处是得得蹄声，一匹又一匹骏马打着响鼻从我们身旁走过，“你们千万不要碰它们”，来自北京的马主党华对我们说，“这些主，烈得很！基本是猛兽。看它们红着眼，吃人似的，惹它就给你一蹄子，踢到脑瓜没商量就报废了……”

      随着赛马节的每年举办和速度赛马运动在武汉的普及，马主这个词市民们也渐渐不再陌生。本届赛马，因为“试水”而非同小可，全国各地的马主便齐集武汉，有的是带领爱马前来参赛，更多的则为了体验作为“赛马之都”的武汉赛马环境。

      据东方马城工作人员介绍，马主分为单场马主和终身马主。所谓单场马主，就是在单场比赛中冠名某匹赛马，这些一般都是企业马主。而要成为终身马主，则需要购买了马匹，每个月还需要付出一定的花费来饲养马匹。

      在武汉想成为一位马主，最方便的当然是在东方马城购买马匹。根据马匹的品种、年龄、过往战绩等等方面，价格在数万元至数十万元不等(国外纯血马的顶尖价格目前在德国，价值1亿美元)。据介绍，有的国产新马，身价在2万多元。马匹每个月的生活费，底线是1500元，如果想要让马匹吃更好的饲料，受到更好的训练，花费也会相应增加。

      马主们一般会把马匹寄养在马场，可以随时去探望、骑乘。根据兴趣和需要，马主可以自己训练马匹，也可以交给练马师来训练。如果马匹参加比赛获得了好成绩，马主还可以按比例参与奖金的分配。

      目前，武汉的单场企业马主较多，而终身马主尚为数不多。

      党华是北京国兴俱乐部的马主，同时也是一名练马师。夕阳下聊着天的他，显得很是悠闲，“这次我们俱乐部组队参加全国锦标赛，我也来助助阵。”

      党华的爱马，名叫“瘦瘦”，5年前党华成了它的主人。“每匹赛马的身上，都有固定的烙印，这是马的唯一的‘身份证’。而马的名字，都是马主根据自己的好恶给取的。”之所以给爱马起“瘦瘦”这个名字，是因为它长得很瘦，“和我一样，怎么吃都不胖。”党华笑道，看到我们愕然，又连忙改口，“它长得很漂亮、很匀称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瘦。”

      我们说，“瘦瘦”感觉怎么更像是一只猎犬名字，党华也笑称，对他来说，瘦瘦就一只宠物。瘦瘦是一匹澳大利亚纯血马，当初购买它的身价，党华表示不想披露，“马匹的身价都不等的，可能是5万也可能是50万。优秀的纯血马动辄几百万！”

      和许多只是经常探望一下马匹的马主不同，党华几乎每天都和瘦瘦在一起，他既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教练。“当初因为爱马所以当了马主，而现在我每天自己训练它，成了专职的练马师。”

      平时党华每个月要为瘦瘦花上3000元的生活费，“其实这钱挺少的，因为我是自己训练它，不用再请练马师。”

      说到瘦瘦参加过的重大比赛，党华颇为自豪：“它参加过2005年的十运会。”当时瘦瘦参加的，是十运会现代五项中的马术比赛，“成绩非常好，全程下来是0分，也就是一分都没有被扣掉。”其实在党华买下瘦瘦之前，它就参加过九运会，是一匹久经战阵的老将呢。

      党华介绍说，赛马平时会参加俱乐部的比赛，瘦瘦因为平时的成绩优秀，所以被马协看中，选为了十运会的参赛马匹。现代五项的参赛马，全部是由组委会提供，运动员抽签决定马匹。而党华也作为练马师，跟着瘦瘦一起到南京参加了比赛。至于明年的十一运会，党华不准备再让瘦瘦参加了。“它已经15岁了。马的1岁相当于人的3岁，现在瘦瘦已经是一员老将了，我觉得再让它参加那么高规格的比赛，有点残忍，毕竟强度挺大的。”

      同样来自北京国兴俱乐部的马主孙世平女士，既觉得开心，又常常带着挑剔的眼光看马城。

      “这次过来，主要是看一下这里的赛马环境怎么样。”孙女士不仅在北京有自己的马，在新加坡也有两匹。因此在武汉举行的全国速度赛马公开赛，不可能不吸引她的注意，“先看看，说不定以后也会在这里投资。”

      在孙女士看来，马主既是一种投资，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其实所有的马主，都是从爱马开始的。说当马主是投资，其实并不是为了赚钱。在国内，没有马主是能够赚钱的，因为比赛少，奖金也少。”如果自己的爱马赢得了比赛，对于马主来说，荣誉感才是最大的收获。

      对于东方马城和这次赛马节，孙女士也以马主的身份挑了挑刺：“我觉得速度赛马的市场还需要培育。”在她看来，这次比赛很精彩，不过在组织方面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看这么多观众都拥挤在围栏旁边观看，其实马是很敏感的动物，观众们离得太近，对马匹和骑手都会有影响。当然，现在国内懂得如何看赛马比赛的观众还比较少，所以这就需要主办方来告诉他们。”

      来自北京的马主郭进，在赛马圈里有“郭大侠”的美名，除了因为他的姓名和性格和武侠小说里的“郭靖郭大侠”相似，也表明了圈内人对他以及他的马匹实力的肯定。在今年全国速度赛马锦标赛上，他的三匹纯血马分别获得了1000米纯血马组第一名、8000米无限定组第二名和2600米无限定组的第三名。

LILY

这座伟大的城市有个特别大气而且令人遐想的简称：汉！

      但百年武汉，有两声枪响。

      “首义”一枪，千年帝制轰然倒地，中国从此走向共和；

      “马彩”一枪，共和国的首场商业性跑马在此亮相开闸！

      务请重视本次“娱乐”。很多年以后，我们将回忆今日武汉。如同一块块辉煌的界石，至今还宣示着第一块室外广告、第一张个营执照、第一场拍卖典当、第一家证券交易……

      因为姓“资”姓“社”的争论，我们被搁置了太多的发展机会，万众瞩目的“马彩”只是其中的一项。

      其实，论“资”，跑马哪里“资”得过股市？论“赌”，跑马又哪里“赌”得过股市？！有人曾痛陈股票上市，“国将不国”，结果呢，资本市场空前繁荣，国力民力与日俱增，中国步入了“神七时代”。

      所以，还是孙中山先生当年说得好：世上其实只有三等人——先知先觉，后知后觉，不知不觉。

      改革不走寻常路。中国不走笨鸟路。武汉还愿意再耽搁吗？武汉还愿意再口水吗？武汉还愿意“不知不觉”吗？

      那么来吧，风在吼，马在叫，赛场在咆哮，赛场在咆哮！

      很多年以后，无数人会回应今日武汉。

      直击武汉“试水马彩”

      “最近一次的民调显示：93.3%的武汉市民认为发行竞猜型赛马彩票会带动经济，带来正面效应，51%的被访市民对购买赛马彩票表示‘很感兴趣’和‘比较感兴趣’。” 最后的令枪，来自中央。

      现场极度爽歪歪

      几乎所有的武汉人都还记得11月30日那个抓狂的下午。

      现场直播。万人空巷。

      正2点。“砰！”一声枪响，10匹神骏的纯血马电掣风驰地冲出马闸，现场男人全体起立，跑道刹时尘头大起，喊声刹时震耳欲聋——

      “5号！加油！5号！加油！”

      “9号！加油！9号！加油！”

      原本宽敞的塑料靠椅刹那间逼仄局促了。无数双脚恨不得烈马一样尥蹄，无数双眼睛立刻烈马一样充血，无数根颈动脉立刻马脖一样曲突怒张……当成千上万名“马迷”癫狂于歇斯底里的边缘时，空气中刹那间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浓得发稠的马尿骚味，庞大的“东方马城”瞬间成了挤满彩旗和气球的超级马厩，置身其中如同挣扎在风暴的海洋……

      这就是1949年以来中国内地首场商业意义上的赛马——“第六届中国速度赛马公开赛(试验赛)”，比赛规则全面复制了香港马赛。来自国内20个代表队、俱乐部的优秀骑师，先后参加了1100米、1000米、900米和1800米4个组别的4场测试性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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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高明，以后四川要学着点。

      魏国安还进一步透露，如果国家一旦批准发行马彩，可能会在4个大城市发行：北京、武汉、南京和广州。根据预测，马彩试点，可能要等到明年两会才会获批。

      而上海，可能与此无缘。

      支持马彩的的另一种观点认为：“推出马彩可打击私彩”。

      武汉一名研究马彩而又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认为，马彩不是“民间意义”上的赌博。

      该人士认为，湖北申办的赛马彩票，是国家体育总局管辖和中国马术协会组织监管的，由国家体育彩票管理中心制定游戏规则并负责发行。

      “马彩属于体彩的一种，马彩的发行在国家现行法规上并不存在障碍。但我国对马彩一直缺乏正确的认识，老是对它‘道德审判’，导致马彩长期以来成为禁区。”该研究人士称，世界上很多严禁赌博的国家如日本、新加坡、越南、蒙古等都发行规模巨大的马彩，而且巨浪一样的人群投入马彩，你能说他们都“道德崩溃”吗？

      “这就要看对赌博怎么下定义了”，他说，如果宽泛的博弈就是赌博，那么股市就是最大的“赌场”，有人为此挪用资金、有人为此贪赃枉法、有人为此倾家荡产、有人为此捐躯轻生……我们难道因此关闭股市吗？大家可就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啦，李白醉酒死，岂是酒之过？如果因为马彩，引发一些负面现象，我们就把马彩关了，我们干吗不全面禁酒呢？它引发的刑事案件更多！

      按照该人士的设想，中国马彩发行主体是国家、受益人是老百姓，其销售收入大部分作为奖金返还给彩民，其余部分作为公益金。

      在武汉采访，更多的意见认为“发行马彩有助于打击私彩”。

      权威人士指出，近些年我国每年公彩的总销售额每年约700亿，而私彩和地下赌博金额巨大，估计有6000亿甚至1万亿，发行马彩有助于打击私彩。绝大多数国家开放马彩主因就是打击私彩。

      “民众参与私彩和地下赌博，从总体来说是休闲娱乐性质，而追求娱乐、享受愉悦，是人的本性，只能引导。与其堵截，不如疏通，让它们走到阳光下来。”该人士认为，推行竞猜型马彩，可将参与地下私彩的兴趣和彩金吸引到国内的公彩上来。

      针对发行马彩可能引发赌马潮，权威意见认为，香港对此采取的预防措施是：限制社交场合以外的一切赌博活动，只提供有限而受规范的菠菜机会，马彩不接受信贷注。官方意见，如果湖北发行马彩，势必也将采取防范措施，防止过度投注。

      最令人瞩目的是民调。

      民调显示，当地市民“热烈支持”试行马彩。早在2006年8月，湖北省社科院专项调查就显示，武汉市民普遍支持马彩。

      “最近一次的民调显示：93.3%的武汉市民认为发行竞猜型赛马彩票会带动经济，带来正面效应，51%的被访市民对购买赛马彩票表示‘很感兴趣’和‘比较感兴趣’。”12月3日，东方马城的技术官员徐矗告诉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最后的令枪，来自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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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续来了6年，这次是赛马比赛最多的一次，是真正的‘赛马节’。”成庆表示，“赛事内容非常丰富，可谓场场精彩。”

      5天内，中国速度赛马锦标赛、中国金牌骑师邀请赛、国际骑师邀请赛、中国速度赛马公开赛，四项赛事轮番上演，还创下了三个赛事之最。成庆总结说，“第一个是队伍最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20支代表队参赛；第二是马匹最多，仅全国锦标赛就有123匹马匹报名；第三个是竞技水平最高，世界上各个优秀的马种大量出现在国内比赛中，这还是第一次。”

      现场气氛热烈，有奖竞猜让前来观赛的2万名观众大呼过瘾。猜中头马的观众无不兴奋异常，有些性急的观众不等组委会宣布最后的比赛成绩，就赶到兑奖厅去兑换彩票。很多中奖者最终得奖虽然只有二三十元，但并不影响他们高涨的热情，大多数中奖者都表示要拿这笔奖金去“撮一顿”。

      来自江岸的李先生，因为孩子的生日是5月7日，因此第二场他和家人选择了5号和7号，没想到5号马居然跑成了头马。虽然最终“顶呱刮”体育彩票只中了37元，但李先生还是特别高兴。“前几届赛马节的竞猜是猜中头马后进行摇奖，机会小不说，等摇出结果后已过去很长时间，令人难以兴奋。但这次是猜对就奖，而且是每赛一场奖一场，感觉太过瘾了！”匆匆接受完采访，李先生又忙着下第三场的头马去了。

      比赛精彩纷呈，现场解说员、资深嘉宾陈广新先生的语言同样充满了幽默风趣。在比赛的间隙，他在向观众介绍赛马知识时，一句“选好马就跟选美女一样，要看三围”，惹得全场观众开怀大笑。

      他说，一匹马是不是好马，关键要看三围：第一要胸大，因为胸大，赛马的肺活量就大；第二要腰细，没有多余的赘肉，这样可以减轻赛马的重量；第三要臀大，这样的马后腿才有力道。就像袋鼠一样，后蹬力大了马儿的速度自然就快了。

      号称“国语讲马第一人”的陈广新先生自1994年便开始解说赛马，曾在第一届全国速度赛马公开赛、首届全国速度赛马锦标赛上解说，九运会赛马比赛时，他也曾在中央电视台的直播节目中担当解说嘉宾，是国内屈指可数的资深马评人。

      讲到如何看马，陈广新说：“看‘三围’的方法可是我10多年来的个人经验总结，这对于初次接触赛马的观众们来说，应该有一定的指导作用。除了看马儿的‘三围’外，我们还可以从入闸这个细节对马儿进行观察。例如在今天的比赛中，有一些马出现了不愿意入闸的情况，观众们看到了，也许认为这类不听话的马不会获得好成绩。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在我们看来，不肯入闸的马显得‘火气十足’，正处于最佳的状态。”

      赛后，陈还告诉记者，要成功判断出一匹赛马能否成为最后的冠军，不仅要看赛马的本身素质，还要综合很多因素进行分析。“骑师和驯马师水平的高低，场地和天气的影响，比赛的距离是长途还是短途，甚至包括这匹马的马主是否该赛事的赞助商，这些场内和场外的因素都有可能对最后的排名起到直接或间接的作用。”

      远离闹市中心、拥有圆形沙地跑道的东方马城，如果不是每年秋季的赛马节，平常大多时间都被这座城市遗忘。许多市民难得抽出时间，花费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北郊，在周长1620米、宽28米的国际沙地跑道上观赏骏马和骑手的英姿，感叹这个赛马场的雄伟。

      “这么大的场子，就靠一年的几场比赛和俱乐部会费，怎么可能维持？”一知情人士称，此次公开赛就是为将来赛马型体育彩票的发行而搭建赛事平台。

      因此，等待“马彩”，也是休息室一群骑师们的愿望。这些从全国各地招募来的优秀骑手和驯马师，每月收入才2000多元，上了马彩，一场比赛仅头马奖金就是10多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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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赛台上，27岁的刘宇晴拿着的望远镜湿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说她记不得自己是否狂喊过，事后只是嗓子疼。刘宇晴是一位小学教师，前年，她也来这里观看了第四届赛马节，“那时的观众大部分是爹爹婆婆，都是来消磨时间的。”刘宇晴感叹道，本届比赛就不同了，吸引了不少年轻人的眼球，说明赛马运动已得到了武汉市民的认可。

      刘老师是拿着赠票入场的，她说，本次赛马节的门票一律采用赠送方式，市民凭本人身份证，可到武汉市内指定的20家体育彩票销售网点领取。但是，就算今后自己掏钱买票，也会再来参与这项“极度刺激、极度爽歪歪”的运动。

      胖胖的武大“大三”学生恽群嚷着脚疼。跺得太过了，伤了筋。手里的马券快被捏烂了，他说一激动，手脚就都使上了劲。他是和8个同学一起来的，共同的感觉是“爽！比‘世界杯’还爽！”

      “那是马吗？”他指着扬鬃长嘶，怒睛尥蹄，浑身栗子肉像轴承一样滚动的纯血马——“那不就是龙嘛！龙马！昨天看国产的赛马，觉得神采飞扬，已经和普通马没的比，今天一看纯血马，咳，觉得咱们那国产的‘通辽马’、‘新疆马’都不算马！最雷的是，现场忽然有一种精神回来了，现在的人，都是蔫蔫的，已经很久没有了这种精神……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精神，刚才听广播说了，纯血马想跑，如果你不让跑，那么一旦有机会，它会赌气活活跑死……”

      本次大赛，主办方预设了总额为12万元的有奖竞猜活动，猜中头马的观众有可能获得最高3万元的奖金。”

      其流程是：观众先凭入场券换取2张竞猜券，在每场比赛正式开始前，根据马匹资料介绍和马匹亮相情况，选择一匹自己认为将获得本场比赛第一名的马匹，到指定的兑换点换取与自己所选中的马匹对应的马号券。如中奖，即可凭马号券兑换到20张“顶呱刮”彩票，若刮出奖项，即可兑奖。

      秦尊文，武汉赛马彩票研究中心主任，中国竞猜型赛马彩票研究课题组的首席专家也到了现场。

      “注意到没有”，他对我们说，“纯血马一出现，全场屏息。它们太美了！眼如铃铛，皮如缎子，那种神采……什么叫天马呢，这就是了。”

      马赛已经结束，秦主任还像无数的武汉人一样沉浸在对纯血马的眷恋中。

      中国马协秘书长成庆对于武汉国际赛马节早已非常熟悉，连续六届赛马节，他都来了东方马城。而今年，扩建一新的东方马城和高规格的速度赛马比赛，让成庆赞不绝口。